笔尖在纸页上划过,谢筇的每个字结构笔画都是那样恰到好处,如人一般分毫不差。
装模作样,江楼想。
江楼活了十几年,能短时间内激起他这么多情绪的也就只有谢筇一个。对方看着老实又懦弱,甚至不敢对他发脾气,是江楼以往一根手指头都不想碰的类型,可谢筇偶尔露出的狡猾和得意又让他难以自拔。他为他们两个拴上一根无形的绳子,那头是他看不透摸不清却不打算放开的人,另一头却缠住他的心。
他要找到这人外表之下的半分偏差,才能把埋在里面的绳结拽出来。
江楼的手探进对方的衬衫下摆,一寸寸蹭过谢筇的肌肤:“大早上的做什么题目,làng费时间。”
“今天有考试。”
作乱的手没停下,江楼满意地看到谢筇隐忍而急促的呼吸:“你都在北区了,还装什么样子呢。没有人会管你考几分,他们只在乎你家值多少钱。”
谢筇放下笔,第一次毫不躲闪地直视江楼,眼神里是复杂的东西。江楼猜他或许要说权力不是一切,或许要说并非每个人都这样想。无论说些什么,谢筇总算不再缩在他的壳里了。
然而谢筇还是泄了气,咬着自己的下唇:“江楼,这里是教室,别这样……”
“就算被别人看见又怎么样?”江楼嘴上这样说,手却已一点点离开谢筇的身体。
他可以轻易打开谢筇的腿,却更想要被厚重皮囊裹着的那颗心。
无关情爱,只不过是如孩子一般对自己的玩具的占有欲。江楼很清楚这一点。
窗外的蝉声太过烦躁,江楼没兴趣听课,睡又睡不着,翻了翻手机准备找几天没见面的好友聊几句。按照南区的作息,现在恰好是下课时间。
江楼不知道对方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,一门心思要跑去南区读书,他劝也劝不住。
实际上那张斯斯文文的脸背后不过是一肚子坏水。但江楼之所以能与对方成为朋友,就是因为彼此间的特质让两个人都兴趣十足。
[L:滚出来]
[惊雀:有病?]
[惊雀:啧,态度这么差。又没得手哪个帅哥?]
[L:神经病,只是一个小东西罢了]